《红钗诏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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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令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世子有多想见自己,她也不是很想沾郑澶这个光,却不能拒绝,推着郑澶过去,立在水榭外对着世子行了一礼。
“学生钟令,拜见世子。”
世子抬手唤她起身,笑容很是和煦,“果真少年英才,不必拘礼,入座吧。”
说完,他将目光移到了郑澶身上,“表叔躲了许久的清闲了,这回的游戏便要从你手里开始。”
郑澶看他折了一条柳枝递来,也从容接过,口中道:“我不便饮酒,不若由我击鼓,这也不算躲了清闲。”
钟令还没有走到最末席,就被郑澶叫住,手里被塞了柳枝。
“世子看着呢!”他无声地做了个口型。
他难道以为自己想要博世子青睐吗?
然而众目注视之下,她只好接了柳枝坐到了末席,与钟源及几位学宫的先生一处。
好在世子很给郑澶面子,没有让场面僵在她手上,催促郑澶速速击鼓,一声鼓响,她将柳枝递了出去。
她以为柳枝不会再传一轮了,没想到她才与钟源说了几句话,那柳枝又轮到了末席上来,“砰砰”两声,柳枝传到了她手上,鼓声也刚好停了下来。
郑澶虽背对着众人,但是宋管事却在他面前站着。
他回转身来,佯装惊喜,“哈哈哈,竟是钟令中了!”
钟令也微笑向他致意,心中恨不得殴打他一顿,果然,与关遥能成为挚友的人,脑子能有多机灵。
世子的目光在两人间打了个来回,低头笑了笑。
裴祭酒也笑起来,“钟令,你是饮酒还是作诗啊?”
实在不凑巧,这两样都不是她的强项,幸好她并没有想着给世子留下深刻印象,随口作了一首咏柳诗。
果然世子面露失望,又叫击鼓,柳枝再次传递起来。
钟源身边的一人小声说她:“再是不会作诗,也不能以这样的拙劣之作搪塞,还是在世子跟前。”
“方才实在是惶悚不安,学生已长了教训,下次再不敢了。”
这先生与钟源交好,在礼院教授书法,并不曾指点过钟令,眼下却嘱咐道:“我现下念一首给你,你记着。”
钟令惶恐不能,知道自己是承了叔父的情,却不肯受,“学生若是不幸又中了,喝酒就是,不能冒了别人的诗。”
这先生莞尔,“如此风骨,倒是像你叔父。”
他们坐在末席的都知道自己不过是来凑数,并不关心那鼓声,闻言都笑了起来,钟源便道:“孙兄此言,愚弟便愧领了。”
他们这席说笑着,那柳枝也确实没有再轮到他们手上,钟令庆幸,比起关遥来,郑澶还是多了点眼力见。
前面的席上不时传来哄笑声,钟令也偶尔看过去,正好见到柳枝传到了世子手上,只见他碰了碰酒杯,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瞬间意会,用一直持在手中的酒壶为他斟满一杯。
钟令的目光凝在了酒壶上,还派了专人看守,难道是怕人下毒?
看来他们被人下毒也是常事,我若是毒死他,不知风险大不大?
“吃菜。”钟源轻推她一把,又小声道:“莫要紧盯着人家看,世子身后那人都朝我们看了好几眼了。”
她点点头,低头吃菜,“那酒壶上的花样真好看,上回我们去如意楼吃酒,都只上了一个小陶壶。”
“再好看也不能盯着看,如此场合,多失礼啊!”
“我就是看看,又不做什么。”她抬起头,看到世子身后的人已经收回了视线,那花鼓旁边又有一人朝自己看了过来,嗫嚅道:“那人瞧我作甚?便不许这世上还有我这样见识短浅的井底之蛙?”
钟源笑她,“人家皇室子弟,一旦出巡,到处都是歹人,自然要防着些。”
他侧头看着钟令,“你不知,先前你没来,张县令已经在裴祭酒面前再度夸了你一遭了,说你击杀敌人勇武有力,想来是世子的护卫入了耳挂了心,时时刻刻防着你这勇武莽夫。”
钟令含笑低下眼,“不是拿酒壶那个,是站在鼓旁边那个。”
钟源“哦”了一声,不经意地往前方看去,目光移到那人时还见到那人回了个微笑,便往钟令碗中夹了一筷子菜,“并非看你,人家与宋管事说话呢,你安心吃菜,晚间只给女眷设了席,你趁现在吃饱些。”
她这便不在意了,专心吃起来,忽听到一位先生说起来今年十月的流外铨选,依旧分出了一些名额给大小官署的吏员。
她悄悄用手肘拐了拐叔父,低声嘱咐:“您也听听。”
钟源嚼着肉,吐字不清,“我……盯着的。”
“您认真听。”
“我伦真了。”
钟令放下筷子,紧盯着他,逼得他也放下了筷子,并郑重地给了她一个保证的眼神。
……
郑澶已经停止了击鼓,换了娄契过去,宋管事推着他安置在世子身边后便后退了几步,听到花鼓前那人道:“三郎那同窗颇有意思。”
宋管事走过去一步,笑应,“十七八岁的少年郎,正是好玩的时候,怎地入了陶中使的眼了?”
陶中使眯起眼睛,“只是觉得他眼熟,宋兄不觉他很像一个人么?”
宋管事凝神想了想,却丝毫没有印象。
便听陶中使道:“我先前看他吃食那模样,还以为见到了年轻时的江大人。”
他面含追忆之色,“还记得那时候大家都说韩侍禁好不容易又认了个干儿子,都凑去看热闹,还以为是个小孩子,没成想都是半大小子了,一人吃了十六个鸡蛋,吃完就跪在了韩侍禁面前磕头喊亲爹,乐得大家伙儿都笑得捧腹。”
这样一说,宋管事倒是有了几分印象,笑道:“是有此事,不过我那时已出宫了,少年时候的江大人倒是不曾见得,江大人如今官运亨通,韩侍禁地下……”
他说着便停了下来,只是暗叹一声。
陶中使的神情也稍显落寞,那位江大人在韩侍禁过世后就改回了自己原来的名姓,因其权势渐长,那段往事便也鲜有人再提起了。
击鼓间歇中,娄契将几句话入耳,他蹙眉思索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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