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白朱砂[破镜重圆]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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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洲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宋玉珩惊魂未定,要是他刹车晚了点,或者徐洲野速度再快些,他们两辆车的后果就是直接翻下护栏。他猛拍方向盘,迟钝半拍的脏话还没来得及倾泻,就见江听雨已经解开了安全带。
“你先回去吧,我今晚回自己家。”
“沈眠!”
“回去吧,没事。”
徐洲野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。
江听雨关上车门,一步步走向徐洲野的车。白色光晕笼罩在她周身,绿裙摆在她身后拖拽摇曳。她直接上了他的副驾,泰然自若地给自己扣上安全带。
徐洲野挑衅地看了宋玉珩一眼,很快发动引擎驱车离开。他在江听雨从自己身边离开的时候就想到了无数种折磨她的方法,开车追逐的时候更有一瞬间想过一脚油门踩到底,和前面那辆车撞个彻底。
好在他控制住了自己。
还不到鱼死网破的地步,他舍不得砸破水晶球,他要把本就属于自己的抢回来。
江听雨一句话都没说,上车之后就闭眼休息。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淡去,忽然有雨降下来,“唰唰”打在车玻璃上,显得车内更加沉默。
隐约能听见空调制冷的声音,徐洲野看了眼身侧人,她闭着眼睛,不知道睡着没有。
空调声很快听不见了。
江听雨始终清醒,没有报地址,因为她知道徐洲野清楚她住在哪里。车子稳停在她家楼下,她也恰如其时睁开了眼睛。
松扣,开门,下车,所有动作都不拖泥带水。江听雨提着裙摆淋雨而行,徐洲野看着她裸露的脊背,自然没有遗漏在她蝴蝶骨上滑落的雨珠。
她的脚步一顿,复又折返回来,敲了敲他的车窗。
无声的对视,徐洲野顿时了悟她的意思。
他下了车,跟着江听雨的步伐进入楼道。
四楼,他在心中默念。
高跟鞋和皮鞋的脚步声近乎一致,不用多余的声响就能唤醒感应灯。两人一直沉默着走到三楼,三楼的楼道灯是坏的,视线落入黑暗,脚步声这才错开,此起彼伏的脚步声一直延续到江听雨家门口。
她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,进门后随手抛在了玄关柜上。高跟鞋歪歪扭扭倒在地面,徐洲野看了一眼,弯下腰给她扶正时看见了边上摆放整齐的一双鞋子。
款式和码数一看就是男人穿的。
江听雨已经把灯打开了,屋内的场景一览无余。各式各样的东西按照既定目标归整起来,很有生活作息。茶几下甚至垫了一张毛茸茸的地毯,看起来她经常坐在那里。
徐洲野没看见自己想找的,目光在拉起的阳台帘上停留几秒,收回时又和江听雨对上。
她在讽刺他:“有什么好看的?不都调查过了吗?阳台上挂着几件衣服都知道吧。”
徐洲野抿唇,江听雨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,即便他确实没有做到如此地步。她转移视线的动作放的很慢,有种在翻白眼的感觉。
“我家没有那个东西。”
她拖着长裙摆往房间走,声音就飘在身后。
徐洲野明白她一连串举动的意思了,门口传来“咔哒”一声响,玄关上的钥匙也跟着他一块离开。
再回来时,屋内所有灯都关了,只有房间隐隐透着柔和的光。
徐洲野的节奏突然慢了下来,他寻着光源走向这里唯一的房间,透过门缝看见江听雨已经简单洗好了澡,正坐在床边擦拭头发。
她抬眼看他:“浴室在你身后,直走。”
徐洲野完全听从她的指令。
所有地方都有她的气息,浴室地板还是湿的,洗手池上残留着几根她的长发,沐浴露和她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,徐洲野像有什么怪癖一样深深吸了一口,这才开始洗澡。
他走回房间,门没有关紧,轻轻一碰就能推开,床头柜上的红酒瓶空了一大半,倒映的影子里有一部分颜色明显更浅。
台灯照耀下她的样子更为清晰,她躺在床上,白色的棉质睡裙替代绿绸裙覆盖她的身体。徐洲野以为她睡着了,但她忽然撑着胳膊坐了起来,握着酒瓶喝了一口。
然后递给他。
徐洲野没有拒绝,对着她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。
她不管他有没有接稳就直接松了力,重新躺回床上,妆已经卸干净了,那双茶褐色的眼睛注视着他。
人的灵魂有时候仅需一个对视就能达到共鸣。
他知道她想要什么。
她也知道他想要什么。
酒精已经无法安抚江听雨的情绪,有什么正挣扎着从她心脏钻出来。她的内心深处迸发出火花,身体用反应叫嚣着,迫切找到一个发泄口。
床上她的气息更浓。
她太瘦了,徐洲野一只手都能握住她的两条腿,他攥住她纤细的脚踝,猛地往床沿一拉,支起一边膝盖顶在她腿间,又俯身贴近她。
头发上的一滴水珠滑落,恰好落在她的眼角。
江听雨轻轻眨了下眼,那滴水像是她的眼泪,要往她的发丛钻。
徐洲野舔掉那滴水,又轻轻吻了她眼下的乌青。他的吻顺着鼻梁往下游移,停留在她的唇。
虎口卡在她尖细的下巴上,指腹一偏转变成摁在她下巴上,他使了些力让她把唇张开,力道不容拒绝。
酒精被催化,江听雨启唇配合。
她探出胳膊,笨拙地摁灭了刺眼的台灯,徐洲野紧随她的胳膊探去。
红酒瓶被碰倒了,液体汩汩涌出来,掩盖了喘息和撕塑封膜的声音。
房间里彻底陷入黑暗,任何感知不仅没有因为酒精变得迟钝,反而在黑暗中更为灵敏。
手替代了眼睛,唇的目的地不止是唇。
徐洲野再次吻住江听雨,这次她却避开,张口咬住了他最脆弱的脖颈。
力道很大,像是被压制的小兽得了机会报复,狠狠反口撕咬,让徐洲野又痛又爽。
痛和爽的出处多元,他能感觉到自己脖颈上被她咬住的皮肤和底下的血管在突突跳动。江听雨同样暴露了她的脖颈,他与她交颈,看着那白皙的皮肤终究没舍得下口,只吻了上去。
脖子很痛,他没有要躲的意思,开始推进。
两人逐渐适应彼此的节奏,但江听雨很快就跟不上他。
“徐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他知道,但却在故意作怪。江听雨胸口的那枚平安扣在皮肤上跳动,时而剧烈时而缓慢,在滑落她脖颈的前一秒,徐洲野顺着链子勾起来,将平安扣抵进了她嘴里,一语双关:
“轻点咬,小心别咬碎了。”
江听雨觉得这个夏天异常闷热,哪里都汗津津的。
好像碰上徐洲野她总是在哭,她讨厌自己哭的样子,眼睛许久未见地蕴满了眼泪,再重一点就要掉出来。
“我真的……很讨厌你。”她断断续续说。
这是心里话,或许里面有一些假意,但不是假的。
徐洲野没有回答她的话,江听雨觉得也许是因为自己说的不那么连贯清晰,所以他根本没听进去。
他在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,明明语气是体贴备至的,但行为却截然相反。
“累了吗?”
她点头,眼里溢出两滴泪,快速滑到头发里。
“你说句好话,说了我就停。”
平安扣被取出,徐洲野用虎口圈住她的下巴,摩挲她唇上被压出来的挂绳痕迹。
她身不由己,但还是倔强地咬牙吐出一个字,“不……”
“不爱听。”徐洲野强硬地把两根手指抵进她嘴里,免得她咬到舌头,“所以只能继续。”
想到他的手指到过何处,江听雨猛地拍他手臂抗拒,力度对于徐洲野来说就像猫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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