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和前男友在修真界破镜重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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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——
连舒猛地抬头,身体好似处于一种长时间紧绷的状态,陡然放松后肌肉都在微微颤动。他双臂下意识打直,手肘蹭过放在一边的黑笔,哐当一声,细微的动静瞬间强迫性扯过了连舒苏醒时恍惚的眼神。
他现在在哪?在做什么?
连舒只觉得自己做了场诡谲的梦,可梦境中的诸多细节已模糊不清,只是残留的心悸还在大脑中作祟,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。顶着被广播叫醒时闷出的冷汗,连舒剧烈喘息,身体从控制不住的颤抖到隐隐发酸。
肢体上的触感传递到被麻痹的神经后,四周的动静才慢悠悠挤进耳朵里。
笔尖和卷子的摩擦、纸页翻动的簌簌响声……静谧中透着难言的压抑,连舒转头才看向旁边,上方就传来阴冷的呵斥:“请考生注意自己的试卷,不要乱动乱看。”
连舒本能地循着声音望去,发木的眼神落在分叉的蛇信子上。
黑色短衫的领口处挂着的是一颗三角蛇头,蛇头的鳞片花纹格外别致,是一双双令人头皮发麻的竖瞳,而占据蛇头一半面积的独眼却闭合着,沙哑的声音同红色信子一齐暴露在空气中 ,可连舒的大脑只是短暂地爆发出轰鸣警报,下一秒,警报声与心脏一并诡异地平静下来。
他似乎没瞧出哪里不对,点点头后习以为常般垂首看着自己的桌面。
空白的的试卷上只写了姓名班级和准考证号,最上方印着科目和考试时间,连舒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高考这么重要的场合里睡着,眼见只剩下十五分钟,那颗平稳的心脏在回过神后都快从嘴里蹦出来。
砰砰砰!
急促的鼓点不断敲拍着心口。
他浑身紧绷地拿起笔,手心出汗几次打滑,黑色笔尖在演草纸上写写画画,可定睛一看,却是毫无意义的杂乱线条。
“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——”
连舒嘴唇微动,不敢置信地抬头想要看教室上方的挂钟,可对上的只有嵌在墙体内眨动的血红色蛇瞳。视线碰撞的那一刻,前额又爆发一阵自救的刺痛感,可连舒满脑子都被白卷塞满,顾不得其他开始胡乱答题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这五分钟却好似五个世纪一般漫长。
他不知道做了多久的试卷,表情也变得恍惚麻木,不复最初的疑惑和紧张,似乎适应了一场接着一场的考试。
惨白的试卷上黑色的符号扭动盘踞,顺着笔尖游弋至他的指尖、胳膊,随后是脆弱的脖颈和脸颊……
啵。
洁白的墙壁好似瞬间有了生命力,平整的墙面凹陷、旋转,随后一团被血管包裹的肉瘤从里鼓动而出,肉瘤如同心脏一般律动,里头好似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出来。
啵!
白色的墙壁上,肉瘤兀地炸开,横飞的碎肉散落一地,一颗眨动的蛇眼顶替了肉瘤的位置。
连舒混沌的大脑里,似乎响起了模糊的吵闹声。
“……醒。”
他失去焦距的双眼在某瞬间有了些微神采,连舒停下动作,看着晃出残影的手臂,下颚的汗珠低落在试卷上,他忽地又想,五分钟还没到吗?
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变得幽暗,教室刺眼的白炽灯闪烁不休,在他失神间迸发出一道诡异的红光。
“离考试结束——”广播声滋滋响起,铭刻在灵魂中的紧迫感倾轧而下,连舒顾不得外面的天色是黑是白,本能低头,可下一秒,他的脑海中却闪现过自己从未看见过的画面。
“我遇见了会怎么样?”
他看不清自己的模样,视线里只有越明商不以为意的笑脸。
他打扮得飘逸俊朗,脸部线条也显得格外成熟,连舒嘴唇翕动,因为尝试挖掘这段回忆的大脑如扒皮掀骨的疼,他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捂着脑袋!
越明商的嘴唇好似在镜头的移动下放大数倍,连舒一眨不眨地盯着,竭力保持神志清醒,可还是听不见一丝声响,只是在唇舌的缓慢变动里,他读懂了其中的一小截。
“……那东西……花里胡哨……幻境……”
【那东西最难缠的就是它的致幻能力,你可以将那些看作一场场因人而异变换的幻阵,越是花里胡哨的开大,往往越容易阻截。说白了那就是幻阵,要么用蛮力破开,修为不足那就找到阵眼。】
越明商的声音渐渐从黑暗深处传来,连舒死死瞪着虚空,双眼充斥着血色,手上的笔不断写着刚才短暂回忆起的交谈内容。
阵眼、阵眼、阵眼……
他不断写着这两个字,可头脑没有变得更加冷静,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存在注视,理智岌岌可危,甚至越明商的声音再次被压制!
“离考试还有——考试——离考试——”
广播的滋滋声不断催促着,在寂静的教室内显得说不出的阴寒瘆人。
连舒手腕一僵,他看着试卷上游动的线条,仿佛第一次看清这东西的存在,手背上爬行着自己写下的文字,而毫无威胁性存在感的文字却在接触到活肉的瞬间变得狰狞活跃!
肌肉在萎缩,骨头在膨胀,血管里好似游弋着无数触手——连舒猛地掷出黑笔,砰地一声双手撑在桌面站起身!
四周的蛇头都幽幽转看他的方向。
窗外天色被浓稠的黑色包裹,连舒大口呼吸,但还是压抑不下癫狂的心跳。他侧头下意识想要看向窗外寻求一点带着温度的阳光时,却好似看见了什么过分恐怖的东西,身体顿时僵硬如铁,神色从惶惶到惊恐,本就刺痛难耐的大脑宛如被人狠狠敲了一榔头,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倒流。
砰——砰!
强劲有力的跳动声重击耳膜,连舒难以置信地抚摸上自己的脸颊,瞪大双眼死死看着室内玻璃上的投影。
指腹触碰到脸颊的一瞬间,传递至大脑的触感不是温热的血肉,而是鳞片的坚冷。
投影的自己脖子以上挂着的不是正常人的大脑,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黑色蛇头。陌生的阴冷绞缠住连舒的手指,而玻璃窗上,属于自己不可置信的眼神静静从蛇头上的独眼里倾泻而出……
是哪里出了问题?
我是谁?
我在哪?
哪种我是正常的?
无数的问题充塞入快要崩溃的大脑,他的身体摇摇欲坠,似乎下一刻就要失去意识,视野中有无数摇晃的竖瞳在注视自己,而越明商的声音宛如一股轻飘飘的风,偶然间吹拂至他的耳畔。
“……找到阵眼。”
“找到它。”
*
构建的幻境里,几具尸体倒在血泊之中。
粘稠腥臭的鲜血从指尖悬滴而下,连舒面无表情地从身前“监考老师”的眼眶里抽出黑笔,喷溅而出的血液他已经没有力气躲避。
墙壁上已经只剩巴掌大的面积还未被污染,四周艳红色的竖瞳森然地将他杀死一条又一条人蛇的画面收入眼底,每杀一个,墙体上的肉瘤就开始疯狂繁殖生长。
连舒手臂抑制不住地生理性痉挛打颤,他弓着身体气喘吁吁,嘴唇不断翕张,神经质地反复念诵越明商的话语。
【阵眼要怎么找?】
昨晚的自己饶有兴趣地翻看记载着幻阵的竹简,一面询问对面的越明商。
【我曾经好奇过,仗着原主的修为只身偷溜进明演山禁地找到了夫妻蛇的蛇窝,随便跟一只眼睛对上,顷刻就进入它为我构建的幻阵。】越明商冲着连舒招手,不怀好意地反问他,【你知道我在那幻阵里看到什么了吗?】
连舒摸着下巴:【看到我了?】
【别闹!】越明商无语地撇撇嘴,【我看到玄明了,不是我,是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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