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仙君他非要上钩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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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季欢歌的记忆中,她与萧言蹊自始至终都是一对冤家。而这段孽缘,要从她十三岁那年说起。
那年,她被当时的南宫府主打包送入萧家,说是要“修身养性”。
此事起因有些草率。
修行界有对至交好友——南宫府的殷老太与萧家的萧先生。殷老太殷梅不仅医术精湛,更养得一手好花;萧先生萧资意桃李满天下,却养不活一株绿植。
季欢歌天生怪力,调皮捣蛋,没少给殷老太惹祸。
萧先生笑她管不住人,殷老太说他看不清事。两人一时兴起,以殷老太那盆百年迎客松为赌注。若萧先生能管教好季欢歌,迎客松便归他。
萧先生瞧着那株苍劲古松,笑得脸都皱成一团了,自然欣然应下。
南宫府主奉老母亲殷老太命令,送季欢歌去萧家。
南宫琳琅不愿受萧家严苛管教,死活不肯同去。几日后又实在思念难耐,便来萧家探望。
两人一见面,季欢歌便得意道:“三日不见,可有刮目相看?”
南宫琳琅上下打量,道:“你定会让萧长老明白,萧家子弟优秀,是人本身优秀,不是他教导出彩。”
正叙着旧,一群年纪相仿的少年经过。他们身着白色制服,背负长剑与箭筒,手握长弓,谈笑风生,显然是准备随长辈外出猎怪的。
瞧见两位清秀少女坐于廊下,几人停下脚步,大胆的上前搭话。一来二去,很快便聊得热络。
有人好奇道:“你们做了何事,竟大张旗鼓被送进萧家管教?”
季欢歌笑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,不过是在宴会上揍了几个世家的小混账。”
他们从未想过纤细白净的女孩子会打架,忙道:“那可不得吃亏了?”
南宫琳琅叉着腰,骄傲地笑道:“那几个小子哪是欢歌的对手,欢歌把他们几个打得哭天喊地回家找爹娘!”
在萧家打架,可是要重罚的,罚抄书、禁食一天。
所以有人追问,“那你在家应该受了不少罚吧?”
季欢歌道:“如果帮殷老太浇花也算的话,那应当是受了罚的。”
一名少年两眼放光:“浇花!我行!听说南宫府也高手如云,不如我跟着南宫少主去南宫府吧。”
旁人毫不留情打破他的幻想:“我怕你还没走出萧家大门,就被你家姐杀过来,扔到妖兽堆里练胆子了。”
这一名少年的眼瞬间没了光。他是赤霄岭方家嫡系二公子方云礼,家姐方云帆是位令人敬重的体修,行事豪爽。姐弟俩虽一母同胞,性格却天差地别。方云礼虽为男子,总是娇娇弱弱的,在体修世家着实格格不入。
方云帆与萧家二公子萧君泽私交甚笃,得知萧家子弟近期常外出猎怪,便将方云礼塞了进来,好好锻炼锻炼。
季欢歌笑道:“其实天衍峰也不错,山脚下的镇子热闹得很。”
方云礼好奇:“你平日不用练功吗?谁照看你?”
“听说是萧先生的得意门生。”
“谁呀?”
“不知,还未见过。”
一提到萧先生的得意门生,方云礼脑中不由得浮现一个人身影,猜测道:“不会是萧家最宝贝的子弟萧言蹊吧?”
萧言蹊乃天衍峰萧家的天之骄子,贵为萧家嫡派之子,不骄不躁,风华气度举世无双,是少年一代的第一人。
他不仅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,更是长辈口中的“别人家孩子”。
听说殷老太对季欢歌宠溺得很,如果要让她“近朱者赤”,必然是找最红的那个。
方云礼继续提醒:“你可别被他那张脸给骗了,他就是台没有感情的机器。若被他抓住把柄,绝不会手下留情。”
季欢歌“嘶”了一声:“你是说最好看的那个?”
南宫琳琅转头:“我的大小姐,萧言蹊的名号你可听说过的,别惹他,到时候父亲要打断你腿的话,奶奶也保不了你。”
不同于季欢歌的客卿身份,南宫琳琅是南宫府嫡亲子弟,殷老太是她的亲奶奶。
季欢歌无奈道:“好像已经惹了。”
“已……已经?!”一众子弟以为她开玩笑时,好姐妹南宫琳琅却完完全全相信了,并抛出一连串的问题:“什么时候?在哪里?你做什么?!”
季欢歌揉了揉耳朵:“昨天上午。藏书阁。看书。”
南宫琳琅顿时不高兴了,嗤笑道:“在藏书阁看书怎么了,萧言蹊是八爪鱼吗?手伸那么长!”
季欢歌附和,道:“就是,看些闲书怎么了?”
空气骤然凝固。
南宫琳琅脑袋嗡嗡作响,咬牙道:“临行前,母亲明明检查过你行李的!你哪来的闲书?!”
季欢歌扬起笑脸,道:“山脚下的镇子热闹得很,进萧家前逛了逛,路边书摊上买的。”
她凑到南宫琳琅耳边,压低声音:“话本是你喜欢的类型。”
南宫琳琅眼冒金光,道:“书呢?”
季欢歌:“正看得入神,一个没留神,书就被一个手掌按在桌上了!”
南宫琳琅顿觉不妙,追问:“然后呢?”
季欢歌:“我为人向来大方,不同他计较,当时便邀请他一同看书。”
一旁有一子弟有些震惊,道:“萧先生觉得看闲书是荒废生命,从不让子弟看闲书的,你竟然还敢拉着他得意弟子一起看!”
季欢歌道:“你们萧家的人真有趣。他当时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,不过语气有些凶,还说念在初犯,饶我一次。可我想着,我既不伤天,也没害理,凭什么罚我。”
众子弟一片哗然,纷纷赞扬女主勇气可嘉,有人追问书的下落。
季欢歌愤愤道:“我好声好气跟他讲理,他却充耳不闻,非要我把书上交。”
南宫琳琅:“所以你给他了,是吧?”
季欢歌否认:“当然没有!”
“你不会……”
“嗯,我同他打起来了。是他先动手的,上来抢我书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好事者追问胜负。
季欢歌双手一摊,道:“就当做平手吧,那个萧言蹊都把我书都抢了,但是我也把他摁在了墙上,控制住了好久,把他气得够呛,脸都憋红了。还别说,和我相比,你们家那位萧言蹊可以说是弱柳扶风,像个娇气的大小姐……”
眼前的一众子弟脸色骤变,神情尴尬,目光闪烁地朝女主身后频频示意。
女主察觉到异样,止住话头,回头望去。
廊下,只见少年男主站在不远处,面容精致,不过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,目光冷冽如刀。
——
“书上说了,灵气所钟者为妖精,譬如山中古木受月华千年,可化青衣童子。”
“噢!所以这类妖物灵心智未开。”
门外飘来断断续续的对话落入耳中,季欢歌睫羽轻颤,缓缓睁开眼。
晨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她的手臂上洒下细碎金斑。她双腿缠着锦被,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雪松香。
过了一会,才踢开被衾,随便打理打理头发,胡乱裹上月色外袍,往外走去。
推开门时,晨风挟着竹叶香扑面而来。
两名白衣子弟正坐在青石阶上,身侧搁着雕花食盒。
少女用手指在书上画圈:“未开灵智的凶兽食灵草得灵气,虽得神力却依然保留兽性。”
“说白了就是更凶的畜生。”少年道,“那晚那条巨蛇,听说起码活了千年,难怪如此厉害……”
季欢歌慵懒地倚着门框,并未打断两人的讨论。
晨风掠过竹林,带起沙沙轻响。
恍惚间,她似乎看到了自己从前的背影。
“咕噜噜——”季欢歌腹中轰鸣吸引了三人的注意。
食盒里飘出芙蓉糕的甜香,她索性蹲下身,指尖轻敲食盒:“这是我的早饭?”
萧一念和萧环晴一时间未反应过来,神色呆愣,同时点头。
季欢歌挤坐在两人中间,自顾自地打开食盒,拿起一块糕点,凑近书卷。
随后她咬下一口糕点,边看书边含糊地抱怨:“你们师傅真是无情,在梦里还凶我。”
青石阶被晨露浸得微凉。萧一念僵着身子往旁挪了半寸,书卷险些跌下膝盖。
萧环晴转头,盯着季欢歌腮帮鼓动的模样,破天荒地觉得这人可爱至极,一时挪不开眼。
芙蓉糕非常合口味,季欢歌吃完剩下半块糕点,又拿起一块,见两人沉默,于是把话题转回书上。
她问:“方才说到哪了?何为妖?”
输入了正确密码一般,两人终于有了反应。
“妖怪是修出灵智的精怪。”萧一念思索片刻,继续补充,“它们或幻人形,或通人语……”
萧环晴捏着书卷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朝季欢歌问道:“我们未曾与妖物对话过,他们声音同人类一般吗?”
“刚化形的像被掐着脖子的鹩哥,修炼千年的大妖嘛——”她忽然贴近萧环晴耳畔,“说不定比你还像大家闺秀。”
她的气息吹得她耳朵痒痒的,萧环晴觉得这人没个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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