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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混在三国当武将》

10. 第 1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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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谦谦君子,于嗟麟兮。”

车轮滚滚,街市上又嘈杂不堪,以至于车夫在听到后面的贵人轻声发出的感叹时,起初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。

但他之所以能被派来为这位都城高官驾车,靠的就是这份谨小慎微。

因此,在短暂地迟疑过后,他还是稍稍减缓速度。

待到行人较少的地方了,他停靠一旁,忐忑地回头询问道:“敢问令君,适才可有吩咐?”

这位贵人此时显然还有些心不在焉。

听出车夫语气中的小心翼翼,他回过神,不疾不徐地收回往后看的视线,温声道:“无事。”

经那惊鸿一瞥,他方知何为“有匪君子,如圭如璧”。

的确动过让车夫调转车头、回去仔细问鉴那人的心思。

只是理智到底制止了这一点。

他身上事务繁多,不好在广陵多加耽误。

且如此仓促,也未免太过失礼,恐使对方不快。

尽管说服了自己,他仍难掩遗憾,轻叹了一声。

——若是他所料不岔,应不必急于一时。

虞临被仆从引至陈矫所中堂,那袅袅残香变得稍稀浅了些。

显而易见,刚乘车离去的那位,便是陈矫邸的上一位客人。

虞临静静正座,内心安平如镜。

平心而论,比起昨晚他客卧中那明显过犹不及的刺鼻熏香比,这丝丝缕缕的残香显得恬淡沉静,深邃清幽,倒难得地不令他反感。

不过。

虞临的视线落在一旁。

真正让他有些在意的,是隔了整整三道屏风之后,有一人正隐身其中。

除了被重重阻隔后显得极细微的呼吸声外,藏身者并未发出任何多余声响,但仍然躲不过他的耳力。

虞临漫无边际地猜测着:这究竟是凑巧,还是对方想试探自己什么?

如果是试探他的定力的话,他只需要视而不见;要是意在测试他的听觉,那他就应该一语道破对方身份;如果是为了检测他的武勇安排的假刺客,他就应该悄无声息地将对方从屏风后揪出来,再梆梆给上几拳……

“若虞郎喜爱此香,某可去信,待征得令君之允,便将此香香方抄录一份,送予虞郎。”

宅邸的主人从外入内,看出虞临似在愣神。

他浑然不知姗姗来迟的自己,到底是及时赶在了对方付诸行动前。

他笑着捋了捋须,委婉地提醒对方、自己已然来到。

“陈国虞临虞子至,见过陈功曹。”

虞临神色从容,起身行礼。

这道声音无疑十分耳熟,他一下就认出是属于昨晚那段对话里曾出现的中年男性的。

原来对方便是深得太守陈登看重的郡功曹陈矫。

“功曹之盛情,鄙人心领,愧不敢受。敢问令君是?”

仍对别名、称号、官职和表字混谈的风气感到不适应,虞临下意识地回问了一句。

刚问出口,他就自知越线,准备道歉。

不料陈矫笑了笑,却是爽快做了答:“说到令君,所指必是那位颍川荀令君,荀文若。”

虞临于是领会到,“令君”非是对方表字或称号,而是某种具备唯一性的官职。

按照他近期恶补的背景知识,对方应该是朝中尚书令,姓荀。

在脑海中姑且给那位“荀令君”打上了爱用熏香的印象后,他便将对方抛之脑后,仔细思忖陈矫这透露这些信息的用意。

即使他曾对刘望之施以恩惠,可南阳刘氏本身才至徐州不久,在刘廙被辟为郡府从事的情况下,至多算是尚未站稳跟脚的寄寓望族,所拥有的影响力相当有限。

陈氏却是于广陵声明素著的望族。

陈矫早年南下避乱时颇经历了一番颠沛流离,始终不愿受袁术、孙策所用,返郡后立受广陵太守陈登辟,请为功曹。上任不久便因郡遭孙策军之围,受太守令说于曹营,并顺利求得援兵,于广陵可谓居功甚伟。

即便刘廙大力举荐过自己,其言语份量应也十分有限。

这便很难解释作为广陵郡守所倚重的左臂右膀的陈矫,会愿意在百忙之中专程拨冗接见,并且看似毫不在意地透露了“本该坐镇于许之荀令君,亲身至广陵”的军事机密。

思索一阵后,虞临并未得出什么可靠结论,料想是缺少了一些关键资料,便不去多想了。

陈矫悠然开口:“虞郎良苦,于陈国远涉广陵。不知斯土之景,可还合乎心意?”

他并非是头回这么做了。

若换做之前所遇见的那些或是毛遂自荐、或是得友人引荐的世家子,在初来乍到的情况下,忽得郡中功曹意味不明的此问,多是要么受宠若惊,要么忧怖失色,要么迟疑不决,极少数者则精神一震,口若悬河。

虞临神色淡淡:“诚如功曹所言,愚不过初至贵地,一斑尚且未见,岂敢狂傲道窥全豹之狂言?”

陈矫捋须一笑,面上无丝毫不悦之情,甚至大大方方地对这句话表示了认同:“虞郎所言甚是,是我操之过急了。”

虞临略微垂眸,并未应答。

以他那仅是紧急补救过的文化素养,要想打这种机锋实在比较疲惫,他也懒于引经据典地绕圈子。

在又听了陈矫语焉不详的几句话后,虞临忽直截了当道:“临身无长物,才庸学浅,且常居山野,不求闻达,是以素来并无美名,不敢怀乘云起家之望。今冒昧求观郡外屯田之况,若有窥军密之嫌,还望功曹宽宏大量,宽恕小子狂妄,临便不做叨扰,暮前即离。”

显然不习惯这份迥异于旁人的平铺直叙,陈矫怔住了。

他仔细地看了神色淡然的虞临一眼,又宛如不经意地瞥了眼那多重屏风的方向,稍微斟酌了一下,坦诚道:“屯田事宜素归田官属,郡府不过过多置喙。”

虞临正要起身告辞,就听对方话锋一转,笑着说道:“近观固然不可,若只是远望,倒是无碍。”

虞临:“……”

“如此便已足够,多谢功曹。”

或许是彼此的谈话目的已经达到,又或是陈矫身为功曹有繁重公务缠身,在此之后,陈矫又与虞临就荆州刘表欲害刘望之评论了几句,便以仍有事务在身为由,礼貌送客了。

这正合虞临心意。

陈矫不但当即写了文书许可,又亲自将虞临送到了大门处,又召来小吏与车夫各一名,令他们与虞临同行,往屯田地一观。

在等待轺车备好时,正漫无目的地发散思绪的虞临忽捕捉到有人不慌不忙地接近这边,遂微微掀起眼帘,稍侧过半张脸,朝斜后方看去。

在他看来,来者应是刚过而立之年。

以素色幅巾束发,身着玄色右衽长袍,袖既大且宽,黑缘领袖。

其身形称不上雄阔伟壮,在身量颀长的虞临面前更称不上高挑,气质却很是不凡,文质彬彬间隐约透出一缕勇鸷刚毅、高爽侠气。

双方视线不可避免地接触了一瞬。

虞临无动于衷,对方则是眸光微定,极短暂地怔了一怔。

旋即很快回神,唇角露出一抹浅淡笑意,主动开口相邀道:“与君同为陈功曹之客,甚是有缘。若君亦是意在出城,可愿与吾同行?”

实际上,虞临早在对方开口之前,就已经通过对方的呼吸节奏辨认出其身份了。

正是先前坐在三重屏风之后的那位。

能在郡功曹接见外人时安然坐于中堂深处,此人的身份除郡太守外不做他想。

但对方既然不开口表明,他也乐得轻松,闻言微微颔首:“多谢贤君美意。临却之不恭。”

他们默契地没有请教彼此的姓名。

不知陈太守是本身行事较为低调,只重便利,又或是为了继续在他面前掩饰身份的游戏,属下所备的非是轓车。

而是一辆装饰上稍考究些、制式上宽敞一点,但到底没有车耳的轺车。

四面敞露,在这初夏倒是凉爽轻快,稍讲究些的,便自用幕离或布巾掩面避尘即可。

虞临若无其事地坐了上去,一路上能感觉到对方偶尔投来些许玩味的视线,也权做不知。

—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各怀心思的二人很快由轻车带着驶出城门,大约过去一个漏刻的时间后,顺利抵达了目的地,然后神色泰然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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