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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古画奇案系列2之江南卷》

49. 7.踏江初雪图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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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江沿岸,大雪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,恰似天庭打翻了玉盘,碎琼乱玉倾洒人间。整个天地间仿佛被一层洁白无瑕的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,目之所及,唯有一片茫茫的白色世界。

姑苏城外,寒山驿站在这漫天飞雪中若隐若现,宛如一座孤独的孤岛,被那肆虐的风雪无情地围困。寒山驿站的屋顶早已积起了厚厚的雪层,沉甸甸地压在茅草之上,那茅草被压得弯弯欲折,仿佛随时都会不堪重负而坍塌。四周的树木像是披上了一层银白的铠甲,树枝在狂风的呼啸中瑟瑟发抖,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,仿佛是在这冰天雪地中无助地诉说着雪夜的残酷。

官道上,一行人马正艰难地在雪中跋涉。为首的是赵凌霄,他身姿挺拔如松,即便被风雪吹打得脸颊泛红,却依然难掩那与生俱来的威严与沉稳。他身着一袭黑色裘皮披风,那皮毛油光水滑,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丝丝光泽,披风边缘精致的滚边彰显着不凡的品味。头戴一顶黑色毡帽,帽檐下那双锐利的眼睛,宛如寒夜中的鹰隼,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毅。

身旁的苏墨言,一袭素色长袍外裹着一件淡蓝色的裘皮披风,愈发显得文质彬彬,透着一股儒雅之气。他手中紧紧握着一卷书,似乎那是他在这风雪中也不愿舍弃的珍宝。此时,他微微皱眉,看着漫天飞雪,轻轻叹了口气。

青儿身着一件红色裘皮披风,腰间的佩剑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,与那鲜艳的红色相互映衬,更添几分英气。她抬头看着天空,兴奋地说道:“这雪可真大啊,在姑苏城可难得见到这般大雪,比临安城的也不遑多让呢!”

张虎穿着一件厚重的棕色裘皮披风,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壮硕。他瓮声瓮气地说:“这雪下得,路都快看不清了,咱们可得小心着点。”

赵凌霄看着前方被雪覆盖的道路,神色凝重地说道:“这场雪比预想的要大得多,本想着能顺利赶到临安面见陛下,哪知道遇上大雪封路。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咱们只能先去那寒山驿站打尖,等雪停了再做打算。”

苏墨言点了点头,附和道:“赵兄说得在理,这雪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了,贸然赶路太过危险。只是不知这驿站条件如何,能否让我们安稳度过这雪夜。”

青儿拍了拍腰间的佩剑,满不在乎地说:“管他条件如何,只要能避避风雪就好。说不定在驿站还能遇到些有趣的人,听闻这一带奇人异事可不少呢。”

说话间,他们已渐渐靠近寒山驿站。此时的天地间,万籁俱寂,唯有风雪的呼啸声和他们马蹄踏雪的“咯吱咯吱”声。真可谓是“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”,这茫茫雪野,仿佛只剩下他们这一行人在艰难前行。

终于,他们来到了寒山驿站前。驿站的大门半掩着,门前的积雪已有尺余厚,上面只有寥寥几个脚印,可见这恶劣天气下,行人罕至。赵凌霄翻身下马,上前推开了驿站的门。“吱呀”一声,门缓缓打开,一股带着暖意的气息扑面而来,夹杂着淡淡的烟火味。

驿站内,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人。角落里,一位身着黑衣的侠客正闭目养神,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冷峻的气息,仿佛与这寒冷的雪夜融为一体。靠窗的位置,坐着一位老渔夫,身上的蓑衣还滴着雪水,他一边搓着冻僵的双手,一边自言自语地抱怨着这恶劣的天气。不远处,两个行脚商正围坐在一起,喝着酒,大声地谈论着生意场上的趣事,丝毫不在意这紧张压抑的氛围。

赵凌霄等人走进驿站,找了个空位坐下。店小二立刻迎了上来,热情地说道:“几位客官,这大雪天的,赶路可辛苦了。想吃点啥,驿站虽简陋,但热乎的饭菜还是有的。”

赵凌霄点了点头,说道:“先来些热汤和饭菜,再给我们安排几间上房。”

店小二应了一声,转身去了后厨。

赵凌霄微微一笑,轻声说道:“出门在外,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。咱们不过是借宿一晚,不必多生事端。等雪停了,咱们还要尽快赶路去临安。”

不一会儿,店小二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过来,说道:“几位客官,饭菜来咯。慢用啊!”

驿站内,炉火正旺,暖意融融。赵凌霄、苏墨言、青儿和张虎四人围坐在一张桌旁,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。他们一边吃着,一边低声交谈着。

“这雪下得这般大,官道怕是都被封得严严实实了,咱们的行程怕是要耽搁不少时日。”青儿皱着眉头,一脸无奈地说道。

苏墨言微笑着,轻轻放下手中的碗筷,安慰道:“青儿,莫要着急。这暴雪虽猛,却也不会无休止地下。既来之,则安之,耐心等雪停便是。”

张虎嘴里塞着一口饭菜,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是啊,只是这驿站人多嘴杂,啥人都有,咱们可得留个心眼儿。”说着,他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。

赵凌霄微微点头,正欲说话,忽听得驿站外传来一阵车马声。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队伍中间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缓缓停下。那马车车身漆得油亮,车轮在积雪中缓缓滚动,溅起一片雪花。

马车停稳后,一位身着锦袍的男子从车内缓缓走出。他看上去三十五岁上下,身姿修长挺拔,仿若玉树临风。面容俊朗,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,风姿仪态俱佳。

锦袍男子从马车上缓缓下来,身姿修长,气质不凡。他轻轻抖落身上的雪花,动作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袍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进入驿站,在掌柜的恭敬的引领下,朝着赵凌霄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,驿站内暖意袭人,炉火噼啪作响。

林逸尘在赵凌霄等人旁边的桌子落座,看着赵凌霄一行人拱手说道:“诸位,想必也是被这暴雪封路,才来这驿站暂避风雪的吧?在下林逸尘,今日能与诸位在此相逢,当真是缘分不浅。”

赵凌霄起身,礼貌地回礼道:“林公子客气了,在下赵凌霄,这位是苏墨言,还有青儿姑娘和张虎。我们确实是因这风雪太大,无奈才在此寻求庇护。”

一位身着深色衣裳,头戴瓜皮帽,神色沉稳的管家模样的仆人,快步走向驿站掌柜,低声与他交谈着,时不时还转头看向林逸尘这边,像是在安排着什么。

与此同时,另一名年轻的仆从赶忙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,仔细地为林逸尘擦拭着座椅,擦完后还轻轻拍了拍,示意已经干净。而还有一名仆人则手脚麻利地从包裹里取出餐具,一一摆放整齐,动作娴熟且恭敬。

林逸尘笑着对赵凌霄说道:“这鬼天气,实在是给出行添了不少麻烦。赵兄这是要前往何处啊?”

赵凌霄笑着回应:“本是有要事在身,需赶往别处,没想到被这场大雪耽搁了行程。林公子呢,这是要去哪儿?”

林逸尘微微仰头,眼中闪过一丝向往:“我嘛,一直听闻江南风光秀丽,想去领略一番那如画的景致,感受别样的风土人情。”

苏墨言在一旁接过话茬:“江南确实是个好地方,山清水秀,人杰地灵,林公子此番前去,定会收获颇丰。”

青儿也忍不住说道:“是啊,听说江南的水乡古镇,充满了诗情画意,林公子可要好好游玩一番。”

林逸尘点头称是:“听诸位这么一说,我愈发期待了。只是不知这雪何时能停,莫要耽误了我的行程才好。”

张虎憨厚地笑着:“林公子莫急,这雪总会停的。说不定雪停之后,沿途的风景会更美。”

几人正说着,管家模样的仆人走了过来,在林逸尘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
林逸尘微微点头,此时,店小二又端上了一些酒菜,林逸尘端起酒杯,说道:“今日与诸位相遇,实乃缘分。来,让我们共饮一杯,权当是这雪夜中的一点慰藉。”众人纷纷举杯,一饮而尽。

用过晚餐后,驿站内的众人或三两成群,或独自闲散地坐着,在这被风雪围困的驿站里,以各自的方式打发着时间。

角落里,黑衣侠客仍然闭目养神,他身姿挺拔,即便只是安静地坐着,也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。侠客身上散发着一股冷峻的气息,仿佛与这寒冷的雪夜融为一体。靠窗的位置,老渔夫,一边用力地搓着冻僵的双手,一边自言自语地抱怨着这恶劣的天气:“这鬼天气,真是要人命咯!本来想着今儿能多打些鱼,这下可好,全泡汤咯。这大雪封了路,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家,家里那口子还等着我卖鱼换钱买米下锅呢。”老渔夫的脸上满是沧桑,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,此时这些皱纹因愁绪而显得愈发深刻。

不远处,两个行脚商正围坐在一起,桌上摆满了酒菜。他们喝着酒,大声地谈论着生意场上的趣事,丝毫不在意这紧张压抑的氛围。其中一个体态稍胖的行脚商,满脸通红,大着舌头说道:“上次那笔生意,可真是惊险呐!我本以为要亏得血本无归,没想到最后关头峰回路转,狠狠赚了一笔!哈哈哈哈!”另一个较为清瘦的行脚商附和着笑道:“你这运气,可真是没得说!不过做生意嘛,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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