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失忆后被宿敌捡到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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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亲昵
【谢镜泊将人直接抱起】
“……九渊?
坐在椅子上的人见对面的人一直不过来,似乎终于有些慌了神。
他撑着桌子焦急站起身,身子晃了晃,就想向谢镜泊走去。
“你怎么了?怎么不过来……
下一秒,他的手臂忽然被人紧紧攥住。
手臂上的力道透过用力到隐隐发白的指尖蓦然传来,燕纾身子颤了颤,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慌张。
他有些不知所措地下意识垂下眼,无声地张了张口:“你……
下一秒,却听面前的人低低开口:“起身慢一点,小心头晕。
燕纾神情微微一怔。
他感觉手臂上的力道一瞬放松,面前的人手臂下移,小心揽住他的腰,扶着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。
燕纾心中有些懵。
他下意识着急抬头,却忽然感觉眼前一暗。
面前的人松开手,慢慢蹲下身,视线直接平平地望了过来。
“昨晚休息的好吗?
谢镜泊一边说一边抬手摸了摸燕纾的额头,神情一如往常,“四师兄说你昨晚睡前脉象还有些不稳。’
他垂了垂眼,声音间带上了些歉意:“抱歉昨晚和二师兄一时有些争执,是不是影响你休息了……
燕纾下意识摇了摇头,仍旧有些迟疑地开口:“九渊,你刚才是怎么了——
“无事。
谢镜泊微微摇头。
他轻声打断了燕纾的话,忽然直接转到了另一个话题:“如今待在这里……你欢喜吗?
燕纾愣了一下。
他一时间没明白谢镜泊问这个做什么,愣了好几秒,犹豫地抬起头:“九渊为何……忽然问这些?
面前的人静静地盯了他几秒,忽然微微扬了一下唇。
“无事。
“只是想知道,如今你到底开不开心。
谢镜泊自小到大情绪都极少外露,燕纾被他一瞬即逝的笑意弄的恍惚了一瞬,张了张口,下意识开口。
“当然……欢喜。
他话音刚落,便倏然回过神,眼眸间仿佛一瞬盛满了蜜色的笑意。
“九渊是在担心我不开心吗?
坐在椅子上的人身子忽然前倾,手臂一展,径直自然地揽住谢镜泊的脖颈,在他脖颈间亲昵地蹭了蹭。
“和九渊待在一起,我当然欢喜。
谢镜泊抬手,将扑到他怀里的人同一刻虚虚揽住。
窗外挂在屋角上的檐铃忽然无风自动,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低鸣,仿佛经幡轻扬。
几朵白花轻颤,星星点点地从枝头落下,有几朵飘飘悠悠,无声无息地落到了燕
纾雪白的发间,一瞬隐匿。
谢镜泊盯着那白花,眸光微动,深吸一口气,揽着人的手终于一点点收紧。
“嗯。
他一边说一边抬起手,将那白花从燕纾发间择出,变戏法般轻轻送到燕纾掌心间。
“你欢喜,我便也欢喜。
手中的白花带着淡淡的香气一瞬传来,燕纾愣了一下,紧接着蓦然惊喜地“呀了一声,瞬息合掌,笑着抬起眼望向面前的人。
“九渊哪里弄来的?
谢镜泊慢慢松开他,重新坐直身子,眼眸一瞬温和下来。
他抬手又用指骨那里轻轻碰了碰燕纾的眉心,低声开口:“秘密。
红炉点雪,无远弗届,非是风起,却为心潮涟漪。
他不等燕纾再问什么,低声开口,再次自然转移了话题:“二师兄昨日说你早上还有些低烧,如今可好了?
他话音刚落,旁边的捣药声忽然一止,紧接着松一着急忙慌的声音倏然从旁边传来。
“如今已经没事了,我上午给他重新扎了几针调理了一下,早上一时低烧可能是因为刚睡醒心神不稳森*晚*整*理,风邪容易入体,我能解决没问题……
他话还没说完,下一秒,便听旁边的燕纾小声开口:“姜衍跟我说他今日一整天都不在宗门,好像有事要出去……
松一的声音戛然而止,一屁股又坐了回去,无声地松了一口气:“哦,那就好……
下一秒,便听燕纾小声又接上了没说完的话:“所以你不用担心他把你的病人抢走。
松一瞬间一噎,对上对面谢镜泊疑惑的目光,脸色瞬间涨的通红。
“不是,我没有,谁担心这个……
燕纾拖着腮笑眯眯坐在座位上不说话,谢镜泊愣了几秒,眼眸间浮现出一抹讶然。
松一心中更慌了。
他耳尖都急红了,语无伦次地试图和谢镜泊解释:“不是,宗主,我不是故意防着二师伯……不对,我没有想和二师伯作对抢人的意思……不是不是,我只是担心燕公子的身体……
他话还没说完,忽然听到谢镜泊低声开口:“二师兄向来自负,从来不会和小辈真的为难。
松一神情一愣,旁边的燕纾瞬间意识到什么,神情立时古怪起来。
——自家小师弟,怎么也开始带坏小辈了。
谢镜泊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异常。
他平静垂下眼,继续低声开口:“所以不用担心,做你想做的就好。
松一愣了一下。
——他那一瞬间莫名有一种错觉,自家宗主这是在……鼓励自己真的和二师伯抢人。
他一时间以为自己理解错了,无声地张了张
口,却听旁边的燕纾忽然轻咳一声,语气有些微妙地开口。
“已经午时了,我有些累了,九渊陪我一起午睡吧。”
他自那时在幻境内元气大伤后,每日不多时便总容易困倦,常常需要午睡。
平日里谢镜泊若事情不多时,都会回来陪他一起,看着床上的人一点点合上双眼,呼吸一点点均匀,再坐到一旁慢慢处理一些琐碎的宗门事务。
此时,燕纾下意识这般开口,谢镜泊也低低地应了一声,自然地走上前,抬手虚揽着他的腰,将他的外袍小心除去。
燕纾打了个哈欠,眼中逐渐浮现出氤氲的水光。
他晃晃悠悠站起身,慢慢爬上床,自然地跪坐在床上扬起手,等着谢镜泊上前。
下一秒,他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。
燕纾一点点转过头,正看到不远处的松一呆愣在原地,微微张口,神情间满是震惊。
燕纾的神情一寸寸僵住了。
背对着松一的谢镜泊还不知发生了什么,自然地站到床前,伸手就要去抱床上的人。
“今日天气凉了,给你寻了一件厚实的寝衣,你先换上试试合不合身……”
他一边说一边抬起手,却听“啪”的一声脆响从手背间传来。
燕纾倏然抬起手,径直将他的手拍开,莫名有些躲闪地避开他的目光。
谢镜泊愣了一下。
他没有注意到燕纾一瞬有些发红的耳尖,只以为面前的人不喜这件寝衣,缓下声音开口:“我知你不喜身上笨重,但如今天气已凉,暖阁内炭火虽足,但大殿内到底寒冷……”
松一这辈子都没听自己这个外界传言沉默寡言的宗主说过这么多话。
他无声地张了张口,下一秒却听谢镜泊继续低声开口:“我又不能时时刻刻拢着你——”
“咣当”一声闷响,松一手中的捣药盅砰然落地。
谢镜泊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一个人,倏然回过头,脸色一瞬僵硬。
松一一时间不确定他听到了什么……或是看到了什么。
面前的两人神情太过自然,动作娴熟又平静,等他反应过来时,燕纾的外袍已经被谢镜泊整整齐齐叠在床尾,只穿着一件寝衣跪坐在床上。
——燕纾和他们宗主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?
——事情到底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起来了。
——他是不是……有些多余。
松一终于明白松竹常说的他“脑子不够用”是何种意思。
“宗主,我……”
松一胡乱站起身,一时间只觉得自己不应看到这些,下意识抬手想要捂住眼,又慌乱想着应先把地上的捣药盅拾起来。
“啪”的一声,他又想下伸又想上
怎么不理我,不会是故意的吧?”
谢镜泊眉心跳了跳,强忍下把姜衍手臂直接打下去的冲动。
他闭了闭眼,按住姜衍的折扇一点点将他的胳膊拉下,隐晦开口:“二师兄既然知道如此,怎么还过来了。”
他本是暗指自己刻意不想理他,没想到姜衍却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温声开口:“原来小师弟是没看见啊,那难怪。”
他折扇微微一晃,弯着腰凑上前:“小师弟执掌偌大一宗,别是最近太过操劳,熬坏了眼睛,需要我帮你看看吗?”
一阵凉风蓦然从折扇间徐徐传来,谢镜泊眉头皱的更紧,嫌弃地后退一步,冷声开口:“如今已近盛秋,二师兄还带着这折扇,不觉得寒凉吗?”
谢镜泊冷眼望着面前的人:“二师兄还是先给自己看看——是否着凉吧。”
姜衍挑了挑眉,唇边的笑意一瞬更深了些许。
他见谢镜泊转身又要走,忽然慢悠悠开口:“小师弟已经问过师兄了?”
谢镜泊脚步倏然一顿。
身后轻微的脚步声传来,姜衍晃着折扇,不紧不慢地踱步慢慢走到谢镜泊面前。
“我刚看到你从愿曦阁那里出来,想必是已经和师兄聊过了。”
他将手背到身后,弯下腰一点点凑近,仔细地观察着谢镜泊的脸色,“让我猜猜——小师弟到底有没有和师兄将一切抛清呢。”
谢镜泊脸色冷了几分。
他倏然后退一步,咬牙刚想说什么,下一秒却听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姜衍折扇倏然一合,低低地“啊”了一声。
“小师弟没告诉师兄,你已经知道了啊。”
谢镜泊的神情瞬间一僵。
他咬牙钉在原地,半晌却没有回答,只忽然问了令一个话题。
“二师兄到底为何在这里,不是说今日有事不在宗门——”
——这个反应便算是默认刚才的话了。
姜衍眼眸深了些许,轻笑着开口:“啊,事情办完了不就提早回来了。”
半个时辰前刚从燕纾那里听到这话的谢镜泊幽幽转头,下一秒便看对面的人意识到什么般,笑嘻嘻开口:“而且我若现在不回来,岂不是错过了小师弟这一场好戏。”
姜衍一边说,一边一瞬又凑到谢镜泊近前,装作讶然般低低“啊”了一声。
“小师弟耳尖怎么红了,是热的还是燥的?”
姜衍一边说一边慢悠悠伸出手,将那柄折扇递过。
“如今是否需要这折扇了?”
谢镜泊咬牙,再不想理他,直接转身就向殿外走去。
下一刻,他听着姜衍扬声在身后开口:“我猜的果然没错,小师弟果然还是没舍得让大师兄难过。”
“就是不知小师弟自己是否难过呢——”
他折扇“啪”的一合,望着谢镜泊的背影,看起来似乎还想要说什么。
下一瞬,却看面前的人脚步一顿,缓缓侧过头,低声开口:“燕纾说,他如今很欢喜。”
姜衍微微一怔。
谢镜泊闭了闭眼,声音压得极轻:“他若欢喜,便一切……都无所谓了。”
周遭一时安静下来,姜衍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消失,半晌忽然扬了扬唇,吐出一口气。
“师弟放心,我不会说什么。”
他闭了闭眼,扬了扬唇,低低地吐出一口气:“既然师兄欢喜,那便让师兄一直这般下去吧。”
·
燕纾下午迷迷糊糊的还未睡醒,便被松一直接薅了起来。
“你中午不能睡太久,你忘了你前几日晚上睡不着,熬到半夜三更才睡,结果第二天白天一天胸口都憋闷气短,隔天还咳嗽。”
松一手上用力,把不情不愿抱着枕头的人努力拽了起来,又伸手把他身上的被子夺过来。
燕纾的身体如今几乎说是千疮百孔也不为过,松一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把自己的心脉、肺经搞成如今这一团乱象的。
因此燕纾能维持如今能够正常运转的身体平衡已是不易,一旦稍有些变化,便很容易引发后续一系列的不良反应。
松一对之前燕纾一连难受了好几日的情况依旧心有余悸,见面前的人半阖着眼再次想往下躺,不由分说一把按住他的肩膀。
“不能睡了,快起来坐一会儿,二师伯今日既然不在,那你也不用一定和我去四方大典那里了,我看着你醒醒神就走……”
松一话还没说完,目光无意识瞥到窗外,正看到一袭熟悉的青衣从不远处飘然闪过,似乎还看到了一柄标志性的折扇。
松一一个激灵,话到嘴边倏然转了个弯:“我看着你醒醒神——你就跟我一起过去。”
下一秒,他蓦然收回了床上的人怨念的目光。
“为什么?”
“若是放你一人在这里,你一定会继续睡。”
松一囫囵开口,迅速起身拿过一件外袍直接披到燕纾身上:“今日四方大典刚好有各个宗门的参赛弟子过来踩点,应当很有意思,你不是之前一直问我如今的四宗十三门都有谁吗,刚好今日带你过去看看……”
燕纾压根不理他这茬儿,一把拽着外袍,认真抬起头:“你让阿叙过来陪我,他看着,我不会睡的。”
“你少来,师父压根管不住你。”
松一冷笑一声,一边将他的鞋子拿出来,一边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:“怕是三两下被你忽悠着,还要帮你盖被子。”
燕纾默然。
他看着不知何时已经被松一胡乱“穿戴整齐的周身,叹了一口气,到底还是认命地跟着起了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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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方大典除了当日主会场的开幕大典,其余各分了几个小区,来进行各个符道、药术、剑法等的初步比试。
松一今年主要集中的是药术一门,他将燕纾带到了相关的场地,搬了个小板凳让燕纾坐在一旁,自顾自地便开始检查当日需要的药材是否齐全。
燕纾打了个哈欠,简单扫视了一圈四周。
和他从前记忆里预想的没什么差别,一个巨大的演武场分成了一个个药炉、灶台的小区域,供参赛弟子们当场比试。
燕纾盯了一会儿,便兴致缺缺地垂下眼,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。
这个地方他曾经每一届都会被姜衍拉过来走一遍,美其名曰帮他助阵,燕纾如今实在是……没什么兴趣了。
但旁边的松一却全然不知情,生怕他无聊般,絮絮叨叨地不停说着话。
“喏,你看,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一个制药的所在,在规定时间完成要求,互不干涉,互相竞争。
燕纾托着腮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松一说话,眼皮半垂,几乎又要睡过去。
但松一一边说一边还转头望向燕纾是否有回应。
燕纾只能撑着下巴,敷衍地点点头,听着松一继续开口:“我已经入围了,所以按照规定,可以提前几日过来先试验一下,练练手感,不过到时候正式初赛时,分配的位置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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