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请和我结婚,这是威胁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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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北跪在冰冷的地面上,他仰着头,虽是跪着的,可自上而下俯视去,埋在眉骨阴影之下的下三白眼显得更凶了些,背着光,一点光亮都不见的双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盯了过来。
白念安移开视线这才看见了司北右侧耳廓上的一枚耳骨钉。
“你是疯子吧?”
白念安当然没接触过这类底层穷人,也不知道他们骨子里的骨头值几斤几两。
但让跪下就立马跪下和狗崽子一样的人一定是不正常的吧。
“以后看见我就绕道走。”白念安拉开门,才发现上了锁,他又迅速拧开门,背影很慌,很乱,直奔着数米外的卫生间走去。
今早上的是生物实践课,可白念安唯独缺席,这也是他首次没有任何预兆和招呼下不参加课程,生物老师统计了人数后,开始让人分发做实验的刀具。
“你们有人看见白念安吗?”
“没有。”
班上和白念安玩得好的几个人面面相觑,崔旻推了下靳昭成肩头:“诶,你都没见着吗?”
“没啊,我——”
“他在卫生间。”实验室后门传来了清朗的声音,司北气喘吁吁的,朝着生物老师鞠了一躬:“不好意思老师,我以为生物课都是在教室上的。”
靳昭成隔着一段距离上下打量了番司北,看样子好像也没和白念安发生什么冲突。
可惜啊,他还蛮期待的。
与靳昭成一同而去的目光大多都是“好奇”,一种天真的、如利刃一般的好奇心,好奇一个从普通底层的高中而来的学生,细看到底是什么样子?
在首顿绝大多数学生都很少出繁华的上城区,更别说闲的没事去下城区逛一圈,那如同下水道老鼠居住的地方,开车时都恨不得绕原路,避之不及。
司北来自下城区普通高中的事情已经在年级内传开了,一道道目光中还有些不怀好意的人。
“等一下。”其中一人呵止住司北即将进入实验室的步伐。
“你没穿戴脚套和实验服吧?不知道实验需要在无菌环境下进行吗?”
司北垂下眼,盯着自己刷得雪白的白色运动鞋,他缩回了那一步。
“这些东西要在哪里领取啊?”
还是那个人,尖细的嗓音穿透过教室:“算了吧,你就算穿上实验服也满身细菌不是?”
“还是别进来了。”
要说前面那句是好意提醒,后面这及其明显的嘲讽司北还是听出来了。
“霍兴文,不许这么对新同学讲话。”台上的老师打量了番司北,他垂下眼,打开多媒体视频:“你就先站在门口旁听吧。”
“同学们,现摆放在你们眼前的是实验专用的培育鼠,它们肩负着灌溉知识的使命,也请你们务必尊重它们……”
……
“同学,请让一下。”
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司北转过身,看见了不太一样的白念安,身着洁白的实验服,胸口处挂着001的牌号,半张脸被盖在实验用的口罩下,瞪人时圆溜溜的一双眼凶着他。
在吸引到实验室里的众人后,那双眼又变得笑眯眯的,司北被罚在门口旁听的低落心情瞬间阴转晴。
白念安笑,他也笑,露出了一侧尖尖的小虎牙。
走过他身边时,又听到白念安压低了声及其小的说了句:“笑什么笑,蠢货。”
白念安于最后一排落座,很奇怪的是几乎所有人在白念安来到后默契的闭上了嘴,也包括那些嘲笑司北的。
解剖环节是白念安最喜欢的部分,他本应该沉下心,享受着皮肉在手下轻易绽开的过程,破天荒的,白念安居然静不下来了,脑子里闪回过在更衣室里的情形。
他跪下来了,与外貌截然相反的乖巧。
背着光,那双看向自己的眼没有一丝光泽,镶嵌着廉价切割玻璃钻的耳骨钉旁是蔓延至脸颊的绯红。
双膝跪在冰冷的地皮上,不太自然,所以手紧紧拽着白衬衫的一角。
一个让他大庭广众之下丢失脸面的,这么一个人,居然在那瞬间做出的所有动作,都让白念安某种不可言说的欲念直窜头颅。
他这是怎么了?
白念安拿着解剖刀的手在颤抖,正如他十分钟前在厕所一样,浊白粘稠的液体溅湿在指骨间时,一样的令人难堪。
这一定只是凑巧了,只是凑巧他身体萌发出一些邪念时,司北恰好跪在了他面前。
绝对不可能是看见了一个人给自己下跪而产生的强烈生理反应。
绝.对.不.可.能!
老师正在台上放映解剖视频,白念安转过头瞪了一眼正在看他的司北。
司北呆愣愣的笑着看他,指了一下自己,比了个“我?”的口型。
一个纸团低低抛到了司北的脚边,他弯腰捡起,打开后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入目——
“离我远点,也不许对着我笑。”
认识司北的第一天,白念安丢了脸,但是他忽然不想报复了,他想逃。
白念安的完美人生不允许一分一毫的偏差和脱轨。
可白念安所在班级只有寥寥三十余人,想避开和司北见面简直是异想天开。
就例如,才下了实验课,班主任岳岑就把司北安排在他左边靠窗的课桌。
并叮嘱:要好好照顾这位来自下城区学校的插班生。
首顿的老师自觉比普通学校老师高人一等,好似专柜卖奢侈品的柜哥柜姐一样将自己也视为奢侈品一体,咬重的“下城区”那三个字,让更多人对司北戴上了有色眼镜。
白念安转眼去观察那少年的脸色,好像没什么变化,和块木头一样。
有关于白念安的“纸条警告”,司北都做到了,做的很好,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不和白念安搭话,也不会对着他笑。
只是在白念安看过去之前,他笨拙的慢一步收回目光而已,这种视奸行为让白念安及其的不自在,而在这一个月里的迥异心情里,他的耐心容忍到了极点。
下课时间,班上没几个人,白念安压低声:“你是看不懂我写的字吗?”
“你只写了离你远点,不对你笑,可我现在只是看着你。”司北目光丝毫没有收敛的架势,还是那副温吞样子,看着就来气。
他又问:“只是看看都不行吗?”
白念安愕然,这话好像有几分道理。
可是他白念安才是最大的道理。
“不行,你不许看也不许和我说话,更不许离我很近,不然你没好日子过。”
司北眉一挑,踌躇了会,道:“那我也可以过坏日子的。”
“真是有病!”
白念安几乎脱口而出,他背脊骨发凉一片儿,看到教室里没什么人后他松了口气。
“你不会是记恨那天我让你跪了一下,来故意恶心我吧?”
“我怎么可能记恨你?”像是听到了破天荒离谱的事情一样,司北立即反驳了回来。
“我——”
?
“你说啊。”白念安上下打量了番司北,这人不会是想借机碰瓷想捞点好处?
也对,下城区的穷人想捞什么,只能是钱呗。
细想下来,他让司北对着自己下跪这个举动是有些冲动了,万一这人不怀好意到处宣扬,破坏他名声就得不偿失了。
司北磕磕绊绊的没说出口,白衬衫的下衣摆都被那双手揪得发皱了。
一只白皙冰凉的手轻轻拍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我知道了,你今天放学别走。”
-
阳光透过银杏叶间的缝隙,裁剪下一块块斑驳,不算毒辣的太阳,遥看过去模糊的光晕结成了巨大的一团,蝉鸣肆意声张。
一滴,两滴。
雨水落下,可晴天依旧。
司北坐在钢琴室,这是白念安通知他的地点。
红木地板随着脚步的靠近发出轻轻吱嘎声响,他不由得挺直了腰杆。
白念安走近,他掏出一纸信封,里面厚厚包裹了不下三万块钱,递了出去。
与白念安递出去的钱随之交臂递过来的淡粉色信封闯入了他的视线,司北双手紧紧捏着那封信,紧张的垂下眼不敢看白念安一眼。
“请你收下我的情书。”
“我喜欢你,白念安。”
砰——
厚厚的一沓钱掉在了红木地板上,发出闷响。
这心情怎么说,就和太上老君耗费七七四十九天炼制大保健丸,白念安吃下后正准备统领全人类反抗邪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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