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公主她把指挥使毒哑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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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珞气得眦裂发指,咬牙切齿道:“大巫的嫡孙女戚昭质!”
“她阿父早死,阿母改嫁,大巫家中就这一根独苗,整日娇生惯养,才惯得她这幅嚣张跋扈,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来。”
殷珞把指节捏得直作响:“她素来尖酸刻薄,又最看重权势家世。我虽平日里不常与她往来,但也听过不少她的‘丰功伟绩’。”
向澄脸色一沉,嘲讽道:“看重权势家世?本宫这个公主她可半点都看不上呢!”她又冲殷珞道,“建军侯府这世袭罔替的关内侯,这一等一的家世,也怕是入不得她的眼。”
殷珞点头,咬着下唇恨声道:“她向来如此。她目中所及之处无人有所长。家势弱些的,毫无过错便被横遭一番羞辱已是常态;家世强些却不愿与她伏低做小的,她也是要嘴上不饶人的!”
向澄眼底倒是放松了些,笑道:“看来是个蠢的……”怕是坐在龙椅上那位都不敢有这番做派呢!
殷珞顺了口气才接着说:“另一个好像是……前些时日来他家投奔的远房亲戚,原是哪个县……”
连官都没有,她记不清。
“平城县师爷之女柳柔然。”抚琴接话,“都城中人人称赞她柔心弱骨,性情温顺,可怜她总被戚娘子呼来喝去。”
似是知道多嘴不好,抚琴顿了顿才小声道:“依奴婢看,未必。”
向澄讶异看了一眼抚琴,若有所思。这婢女看着迂腐了些,原以为是蹈常袭故,不通世故之人,原来人家心如明镜似的,笨的就独殷珞一人。
“忘忧殿下再怎么说也是公主,金枝玉叶,身份高贵,岂是你我这般小人物可以妄议的?”墙内,那柳柔然柔声再劝,声音婉转如浸了蜜,影壁下微风浮动,将这带着劝阻意味的话送进向澄耳中。
“呵,我与你可不一样,你是小人物没错,我戚昭质可不是!”戚昭质的穿着镶了东珠绣鞋的脚猛地一跺。
戚昭质声音愈发大了,吵嚷道:“我乃戚家嫡孙女,我大父乃当朝大巫,皇帝都要敬重三分!戚夫人可是我从母,我还有梁王殿下做兄弟,我看这都城小娘子中能有几人比我身份更高贵?”
她得意之极,用手抚着发髻上价值连城的点翠簪子:“若不是我大父要为我招婿,就是皇子龙孙我也嫁得!”
她得意忘言,话里话外竟对皇子都挑挑拣拣了起来,像是牙婆在市井里挑拣粗使丫头:“不过秦王为人不着调,没出息;三皇子外家家世低了些,配不上我;四皇子、五皇子又……”
向澄听了直叹气,墙内传来的议论荒唐得真真令人发笑。这戚昭质如此蠢笨,那柳柔然每一句话都在拱火,看似劝阻实则推波助澜,还引导着她自报家门。她竟然半分都听不出?
她这副上赶着给人当刀使的蠢笨样子,竟然将背后骂人的缺德事,做出些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”的好汉气概来。
让向澄不由细想,这人究竟是如何安然活到现在的?以她之见,若同她一般蠢笨的人早就该被人写成戏,经典咏流传!
戚昭质盘算了一圈,遗憾叹气:“可惜我大父最重风骨,做不出那等卖子求荣的事情来……”
戚昭质突然重重一叹,语气里满是不屑:“不像这建军侯府,表面瞧着花团锦簇、一派和气的,竟是……”
“说是将亲子亲弟送进宫做祈福的衔子的!怎么就送上龙床了?皇后也是,堂堂一男子不想着建功立业,倒是净会使些后宅无聊妇人的狐媚手段!”
她声量丝毫不减,扬声道:“来这侯府,我还嫌此地腌臜,弄脏了我的鞋!”
送子入宫为衔子,为天下苍生祈福。这事虽是奉了皇命,可“送子入宫”的旨意如同一柄锈刀,生生剜开殷氏满门的心口,成为殷家人心中难以愈合的隐痛。
彼时新朝初定,却遭逢百年大旱。
江南富庶之地,寸草未生;西北蛮荒之地,人竟相食。坊间流言四起,传言太宗皇帝杀戮过重,愆尤过甚,有伤天和,今恐天降罪于桓。
某夜,太宗忽得一梦:梦中有仙人驾鹤而来,鹤衔一叶,叶中露水倾至太宗掌根,渐成一痣。
太宗梦醒,霎时电闪雷鸣,暴雨骤下,酷暑已解。城中百姓皆举手相庆,伏地而拜,高呼万岁。众目睽睽之下,五彩云层相积于建军侯府上空,三日不散。
不久建军侯府中有婴孩啼哭之声传来。殷家三子生携异象,掌根处正有一红痣,与太宗梦中异象分毫不差。
天玑阁阁主连夜入宫奏报,称其为祥瑞,身负天命,是大桓之福。太宗大喜,称其为仙鹤之子,为救世而生,赐名“殷戬”,封“衔子”,位同皇子。特许其满岁便入宫,交由皇后膝下亲自教导。
《诗》云:“天保定尔,俾尔戬谷。”“戬”字有吉祥之意,却使得建军侯府自此骨肉分离。
当殷家人含泪目送刚会唤人的殷戬踏入宫门时,谁也未曾料到,这场骨肉分离竟是永诀的开端。
十几载春秋,他们日夜盼着亲子亲弟及冠,好去求了恩典放亲人归家,却等来太宗临终前最后一道圣旨——子殷戬赐婚太子,二人不必守孝,即刻完婚。
自此宫墙如壁更似牢笼,世上最血脉相连的亲人竟难再见。
思及旧事,殷珞满眼猩红,那时她还未出世,可早听下人说那道赐婚圣旨送到侯府时,大母呕血昏迷,三日不醒。
“我自是不敢与昭质你比的。我不过是无父无母的孤女……命好,能借住在你家府上,已是三生荣幸……”那声音愈加柔和,如泣如诉,听得向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向澄不知前事,看戏看得入迷,没注意殷珞挣脱开来。
殷珞三步并两步冲了过去,大骂道:“你当那破皇宫有什么好的!”
既然殷珞已经打断了那二人做法,向澄也不再忍让。
“既知是荣幸,就抱好这条大腿不要撒手!”向澄不想再听,掷地有声,大步向前,站定,叉腰问那柳柔然,“谁给你的底气,胆敢在本公主面前挑弄是非?”
墙内二人见到向澄三人,皆惊悸不安。
向澄视线扫去,戚昭质还能强作镇定,只是呵护得当的长甲几乎掐进肉里;那柳柔然却看似跼蹐不安,几欲跌倒在地,实则眼露精光,很快又被垂下的眼睫掩了去。
向澄心里的想法更确定几分。
戚昭质还未说话,柳柔然倒先哭眼抹泪,跌撞着要来抓向澄的衣摆:“殿下,昭质阿姊并非有意私议皇家之事的,只是平日里娇宠了些,民女代她向殿下赔罪……”
向澄冷眼,她原以为这样的戏码要随着皇兄才能见到,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女娘,竟也有人上赶着唱这出惹人怜爱的戏码。
这柳柔然看似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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